仙居,浙江东南一个以山地丘陵为主,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的县城。境内奇峰异石、流湍飞瀑、幽谷清溪、翠竹秀林,集“奇、险、清、幽”于一体,汇“峰、瀑、溪、流”于一地。这么美丽的地方还有一个令人心疼的古镇——皤滩。
“白滩”和“龙街”
走进一段安静的历史
进入皤滩,迎面而来的是印月湖,面积不大,湖边停泊着小舟二三。慢慢往里走,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古镇才渐渐温软了起来。皤滩原为河谷平原中凸出的一块滩地,因满布白色鹅卵石,得名“白滩”。从唐朝起渐渐形成村镇,在以后的历朝历代里,在江浙始终是一个重要的运盐埠头。到现在都保留着停放货物的小巷,不过已然满是青苔。
房子由淡雅的鹅卵石垒成的墙,远远看过去五颜六色,给古镇平添了很多生气。窗是木头雕出来的,花式繁复。只是窗棂斑驳得很,上面的漆片迎风摇曳,似乎就要摔下来的样子。门也是木头的,门楣上有木刻的《水浒》和《三国》的小故事,小人像雕得栩栩如生,好像要跳将出来一样。
古镇中的老街因为形似一条龙,而名曰“龙街”。街道两旁至今还保存着二百六十多家店铺。徜徉在这条几乎被历史遗忘的古街上,听着自己踩踏在鹅卵石街上所发出的“咄咄”声,以及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石阶上的嘀答声,感觉自己恍若走进了一片被岁月尘封了千年的云烟中。
街上,正宗的老字号层出不穷,名字都起得古色古香,“蓬岛源流”是药店,他们还管首饰铺叫首饰局。
沿街的店铺虽然还在,只可惜已经没有人经营了。大多封上了木板门,改为百姓居住。有些破败,有些萧条,的确生出一点让人心疼的味道。弯进一家赌局,如今已经归寻常百姓人家居住,大妈在厨房的灶头上烧咸菜,炊烟袅袅从烟囱里冒出来。
探访一位叫“春花”的姑娘
景区的负责人温经理告诉记者,古镇里最吊人胃口的是传说中的勾栏院迎春院。七拐八弯终于寻见,院外的墙上“色赛春花”四个字依稀看见。迎春院分为外院、中院和内院。
迎面大厅里据说是艺妓表演歌舞诗乐的地方,地上鹅卵石做成一颗心和九个铜钱的图案,寓意为“脚踩九连环,方得美人心”。转到中院里就是一间间待客的厢房,不知道哪一间是头牌花魁的闺房。后花园里还有美人蕉、栀子花和一棵高大的文旦树,这个如今已经破败的院落不知目睹了多少青楼女子的爱怨情仇、辛酸故事。
走到古戏台,“咚咚”踏上木头台阶,走到戏台上,恍然间又听见锣鸣鼓响,老旦、青衣粉墨登场的热闹场面。戏台两侧二楼的阳台上可能是富贵人家才有资格坐着喝茶看戏的“包厢”,不知是否曾经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对着台上英武的小生暗送秋波呢?
“元旦期间到农历新年,我们古镇的胡公殿可以免费喝发财茶,唱民间小调。”温经理说到,“何氏广场还有捣蘑糍、现爆玉米花的展示,活动现场可以并免费品尝。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春花姑娘的闪亮登场,全面展示古时的青楼文化。”
皤滩,一个用鹅卵石铺地的繁华集市,如今只留下鹅卵石般耐磨的遗迹。翻阅这页蜡黄的历史,就如同聆听百年的故事。一栋栋如老朽般的老屋,一个个沧桑古朴的店铺,一扇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簇簇依附苍瓦上的青苔黄草,以及灰墙上那些模糊不清的某某店某某铺字迹,属于古街的那段历史和文化,就这样留在我们的心中。皤滩就是这么个地方,时光一点点雕刻下痕迹,百年、千年就此过去……记者 郑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