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大寒。被誉为华东的“香格里拉”的仙居县田市镇公盂村,因地处深山显得格外寒冷而宁静。
昨日,一部名为《守》的微电影,在公盂村正式开机拍摄。台州市文化馆副馆长龚乐瑛是导演兼编剧,她带领乐乐坊龚乐瑛名家工作室的成员们,走进大山,只为娓娓道出一位坚守在大山深处年轻人“小顺”的故事。
初“触电”的仙居老太,还原原生态味道
“小顺,小顺!”公盂村半山腰上的一户人家,门外响起了叫喊声。
“村长,你来了啊,茶先喝一口啊。”听到来人喊的是孙子的名,“奶奶”从灶台背后探出身,往门外迎去。
一辈子住在山上,80岁的仙居老太吴菊仙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出现在“神秘”的镜头里,饰演一部微电影中男主角“小顺”的奶奶。连带着自家的老房子,也成为电影中的场景。
虽是初次“触电”,吴老太却不怯场,她是龚乐瑛一眼相中的“奶奶”。元旦那天,龚乐瑛到公盂踩点,当看到了站在老房子边的吴老太时,就说:“就是她了!她就是我心中的‘奶奶’形象”。
虽然当场拍板,但直到拍摄的前一天晚上,龚乐瑛心里还在上下打鼓,“老太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微电影,不知道什么是拍摄,到底能不能胜任?万一不行,我要到哪去找个老太太去?”
吴老太听不懂普通话,一开始,吴老太连连摆手摇头,“我记不住也讲不来。”饰演村长的杜民是仙居县文化馆原支部书记,可谓是个“老戏骨”,龚乐瑛就让杜民用方言和她对词。
渐渐地,吴老太也被引导着进入了微电影中的情境,台词几乎能脱口而出。拍摄了一组镜头之后,龚乐瑛放下了心,“专业演员可以找到,但一定会有表演痕迹,像吴老太,就是最原生态、最自然的表演。”
讲一出大山“守望者”的故事
长年住在深山里,年轻人这辈中,只剩下了主人公“小顺”,他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公盂因风景壮美,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但是,这里的山路陡峭难行,因为天气冷结了霜冻。路上也没有灯,天一黑,就漆黑一片。
每日里,“小顺”大清早就出门,挑着担子,是给大山更深处的老人们送去一些生活必需品。他背着个麻袋,是为了沿路捡垃圾;他随身带“小心路滑”提示牌,竖在湿滑的路边;山路黑暗,他每天点燃一盏马灯,为迷途的人点亮方向。
小顺的坚守,并不容易。奶奶希望他进城打工,尽早娶媳妇。村长叔也来劝他,并表示“这山,我替你看着”。但是小顺,几乎是孤注一掷的执着——他,就要在这山里呆着。
爱花婶的一句“可怜的顺子,要是那天有亮光……”似乎说出了另一段故事;故事里,小顺的爸妈因为路上没有灯,不慎滑落山涧。
村长叔对小顺的一番劝解,也几乎让小顺在“孝顺”和“坚守”之间做出最直接的选择。但让人欣慰的是,大家劝小顺下山,并不是对小顺行为的不理解,而是对这个年轻人的一种关爱和心疼,并最终对他的坚持报以支持和理解。
用小人物,说出“真善美”
近年,龚乐瑛写了不少关于“小人物”的故事。在她眼里,小人物的人生,更能折射出一些东西。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还有谁愿意一直待在山里?唯独小顺,一直在坚守着,他就是希望。他的坚守,能够给村子里老弱病残一些帮助,自愿担起了守护山林的重任,也点亮了这盏灯,给行人希望。
龚乐瑛眼里的小顺很“美”,不是人美,而是他心灵的美,“在他身上的真善美,是这个时代正在慢慢缺失的。”龚乐瑛说,小顺心里有一个希望,在支撑着他,一直坚守。
“我的故事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是从生活的点点滴滴,反映小人物的大爱。”龚乐瑛说,小顺是个虚构的人物,他很淳朴,寡言少语。通过画面的延伸,他用行动告诉大家,他正在做的是什么。
之所以把片名取作《守》,看似简单,却蕴含了不少深意。小顺的坚持,是“守”住内心的真诚;他的行动,是“守”望这片大山;他对奶奶的关爱,也是“守”护了传统美德。
只希望观众能在片中得到感悟
很久以前,《守》的剧本就已具雏形,但拍摄地点,却是最近才定下的。因缘际会,龚乐瑛近期听了不少关于仙居人文历史的介绍,也有人推荐公盂,说这里的风景非常好。
在龚乐瑛眼里,仙居历史文化深厚,仙居人民的品质也非常淳朴。今年元旦,龚乐瑛初次来到公盂取景,当下就决定了拍摄地,“这个感觉是我想要的大环境!”
“我的剧本里,有一个场景是雪后初晴,小顺踩着嘎吱嘎吱响的雪,艰难地前行。”龚乐瑛又前前后后上山多次踩点,却一直没能等到这个下雪天,“可能到时候只能提前在路面洒水,用霜冻来代替雪。”
有一些镜头要在凌晨、傍晚拍摄,过程非常艰难,剧组人员扛着仪器,上下一趟就得花上两三个小时。
饰演小顺的刘一军,是临海市文化馆的馆员。为了剧情需要,这大冷天里,他就穿着单薄的迷彩服拍摄。
“心里有一份希望,这些困难都不是困难。”龚乐瑛笑得真诚。
对于这部微电影,龚乐瑛的定位不只是宣传片,也不单纯是纪录片,更在里面掺杂了故事情节和人物,用流畅的画面,说出一个人一整天的生活。微电影时长在20分钟左右,会制作仙居方言、普通话两个版本。
虽然计划是拍摄两天,但龚乐瑛觉得,还是要看实际拍摄的情况。“就像今天,关于村长、小顺、奶奶的一场室内对话,就花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一遍遍,反复拍,一直拍到满意的画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