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很重要的一部分——民间会编手工刺绣图案，蕴含着深厚文化内涵，本文从权利与财富、祈福纳祥、民族信仰等方面论述了刺绣图案所体现的文化象征性。
关键词：传统民间刺绣；图案；象征
中图分类号：J523.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3-0968.2011.03019
民间传统手工刺绣是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重要的一部分，它体现了中华传统艺术的与智慧，它的历史与中华民族的文明史一样悠长。从民间刺绣图案的历史渊源和发展过程看，它不仅是人们日常生活的普通欣赏、穿着用品，还具有一定的文化含义和社会功能。其无论是在文化特性方面，还是在礼仪制度、人际交往、人生礼俗等方面，都表现出深刻的文化象征意义。民间绣品上所表现的各种图案，以及围绕民间刺绣从事的一切活动，都是承载象征意义的符号，传递着各族人民祈福求祥的信息，构成了民间刺绣造型艺术的象征符号系统。
1 刺绣图案体现权利与财富的象征
民间刺绣图案的文化象征符号，是其整个象征系统的表层结构和深层意义的统一体，通过表层的物化符号反映深层的文化内涵。在中国古代，刺绣品中纹样的象征意义居于首位。从中国古代天子服饰品上刺绣的吉祥纹样，都无不如此。《虞书·益稷》中有：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这应该是刺绣工艺在中国文字记载中最早的记录了。据《虞书·益稷》中记载所说的十二章花纹，纹饰的次序分别是，日、月、星、山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十二章的每一个纹样都有它的含义和象征意义。日、月、星，取其照临光明，如三光之耀；龙，能变化，取其神之意，象征人君应机布教而善于变化；山取其能云雨或说取其镇重的性格，象征王者镇重安静四方；华虫，难属，取其有文章（文采),也有说雄性的耿介的本质，表示王者有文章之德；宗黼，表示有深浅之知；威猛之德；火，取其明，火炎向上有率士群黎向归上命之意；粉米，取其洁白且能养人之意，若聚米形象征有济养之德；黼，即画金斧形，白刃而銎黑，取其能断割之意；黻，作画两已相背形，其意谓君臣可相齐，见恶改善，同时有取臣民背恶向善的含意；十二章花纹是寓意纹，统治阶级将这些图案视为阶级的划分，使本来是自然的美好的物象蒙上了深厚的阶级色彩。例如，天子的服饰可尽享十二章花纹；诸侯自龙衮而下至黼、黻，士服藻、火，大夫加粉米。是仰视俯察天地间万物之象择而用之于服饰上的图案的源泉。服饰上的线绣纹章，装饰效果华丽，清楚表明了穿着者身份和地位，是划分阶级的标志。
2 刺绣图案体现祈福的纳祥的寓意
民间刺绣图案上的吉祥物就是语言的第二种形式，是中化传统民俗文化中的象征文化的具体体现，可以反映比语言表达更加深层的文化内涵。阐释民间刺绣纹样中所运用的各种传统吉祥物的表现手法所寓含的深层意义，对于理解民间刺绣图案的文化内涵是十分必要的。民间刺绣图案包括的内容，除部分诗文外，大多是中华民族传统的吉祥物，即狭义上的吉祥物，是某一民族经过长期历史形成、约定俗成的祈福求吉祥。祁庆富教授给传统吉祥物所下的定义为：“是以自然或虚拟的事物或形像寓意的一种象征物，是以人们在事物固有属性、特征的基础上经过着意加工而成，蕴含着追求美好愿望和理想的吉祥观念，表达求致、获取对于人有利的一面，抵御、驱除、镇避对于人不利的一面。吉祥物属于象征物，但不是所有的象征物都是吉祥物。”传统刺绣图案中用来表达祈福、纳祥、预祝康乐及寄托人们美好愿望的内容非常广泛，如鸳鸯，它们是一种象征夫妻之间恩爱无比、和谐美好的鸟类动物，故以鸳鸯比喻忠贞的爱情和美满的婚姻。鸳鸯作为吉祥物，被广泛应用于刺绣艺术中，图案有“鸳鸯长安”、“鸳鸯戏莲”、“鸳鸯喜荷”等，鸳鸯在池中顾盼戏游，彼此呼应。麒麟是传说中的仁兽，为“四灵”之一，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形成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麒麟在中国传统的吉祥物中象征珍稀、祥瑞，与凤组成许多成语寓意珍贵、稀少，如“凤毛麟角”、“麟角凤趾”、“麟子凤雏”等。麒麟的吉祥图案在民间一直被人们喜爱，“麟凤呈祥”、“嘉庆麟凤”象征婚姻美满；“麒麟送子”寓意祈求早生贵子、子孙贤德；“麟趾呈祥”比喻和颂扬子孙的众多与贤能。此外，如意纹样是传统刺绣中常见的一种图案。如意是一种吉祥物，在藏传佛教中又是一种象征吉祥的佛具。关于如意的起源，目前学术界的看法不一。魏晋时期，士大夫、高官执用如意，头部作卷云形或灵芝形，柄微曲，用骨、角、竹、木、玉、金属等制作。在明清时期，如意的长度变短，端头呈灵芝形、云形，多为铁、金、木犀、水犀、白玉、珊瑚、竹根制作，以供玩赏。因其名吉祥，便为世人所珍爱，并用于中国的传统吉祥图案中，有“平安如意”、“事事如意”、“吉祥如意”、“和合如意”等，象征富贵如意。
3 刺绣图案体现民族信仰的文化
对于一个无完整文字的民族来讲，无疑在服饰上挑花刺绣、染色赋图成为沟通语言、传递思想、表达情感的最佳方式，我国众多少数民族人民更是通过这一方法途径实现了语言载体的意义。因此，从特定的意义讲，众多少数民族的服饰已不是简单的衣物，它完全是一种汇聚服装设计、装饰设计、手工技艺效果的实用与审美为一体的民族艺术作品，这种从实用到艺术的升华，带给人们的更多的是艺术的美的享受。以西南苗族服饰图案为例，在远古时代，苗族祖先蚩尤部落联盟居住在黄河中游一带。因北进中原把炎帝部落联盟打败，炎帝便联合黄帝部落联盟共同抗击蚩尤。蚩尤在中原逐廘中战败身亡苗族先民便被迫离开居住地黄河中游，移居到长江中、下游。后禹南征，苗族先民再次离开居住地，向西迁移，进入武陵、云贵、川陕、两广等地区。背井离乡举族几度迁徒，对一个民族来说，是十分痛苦的经历。在这种情况下，几千年里，苗族的感情世界被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在苗族的古歌、古诗、故事传说中都有大量的材料反映这种民族情感，而服饰具有大众化特点，又很易成为载体，这种思想情感很自然地在服饰上得到体现。苗族姑娘六、七岁就开始向母亲学习刺绣、编织和蜡染，苗族姑娘不会挑花刺绣，会被人瞧不起，挑花刺绣是必备的生活本领，随着年龄的增长，工艺技巧日臻娴熟，到青年时期已成为描龙画凤的能手。作为主要装饰手段的刺绣制作工艺，代代相传，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平。苗族服饰是传教子孙后代最好的教科书。苗族的迁徙历史，美丽的神话，民间传说故事，信仰崇拜民族的图腾形象，自然界的万物生灵均为苗族服饰的美化与设计提供了无比丰富的素材，成为苗族服饰上刺绣图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
4 结语
民间传统的刺绣图案纹样中凝结着大量的社会文化信息和民族审美情感，表现出一个民族的文明历史和他们在创造技能和文化认知方面所达到的历史高度。它们所体现出来的文化象征意义值得我们去体会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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